脑洞很大,笔力不足

片段4

       “你没去给她扫过墓。”冬瓜双手叠加枕在脑后,稍稍弓起右腿,形成的角度直指上空。

       他定定地望着天,夜幕的颜色像是掺水后褪色了的黑墨水印在白纸上,有点儿发灰、发白,视野的边缘看起来跟清澈透明的黑晶石似的,以为可以穿过它抓住一颗星星,其实隔着一层永远钻不透、碰不着的屏障,横在那里,耀武扬威。
       “这人死了啊,要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躺在棺材里,要么被火烧成灰装在一个匣子里,最后不都是埋在土里。说白了,立个碑买块墓还不是为了给剩下的活人留个精神寄托,自我安慰说人还在那里。可人死了就是死了,在那里的不是她,只是她的肉身,灵魂在人间飘荡着。那我给她扫墓有什么用?她不在那儿,我去那儿只不过是徒增伤悲,让自己觉得难受,提醒我她已经死了的事实。我更愿意相信她只是离开了,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,有去必有回,人总要回家的。我等等她,说不定哪天就等到了呢?她不在的时候,我好好过,等她回来,才不至于骂我虚度光阴,浪费生命,还可以聊聊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。”
       方块背对着站在冬瓜对面,身体前倾倚靠在护栏上,两只胳膊往前伸着,左手虚夹着一根烟,鲜艳的橙红色火星明灭闪动,一缕细细的白烟不间断地升起来又消散。他的眼睛是很深的黑色,天台没有灯,他站在高处远看这个城市,各色的霓虹灯照进他的眼睛,倒是显得那颜色黑得并不幽暗,反而很有光泽。
       两人只是在各自的地方待着,没有人再挑起话题,冬瓜躺着望天,方块抽烟看景。这是两兄弟自长大以来的第一次独处,因她而起,以无言而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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